呓语-不私发文章

第二章旧日残像

 

德语很好？

 

张起灵擦干头发，裸露着上半身皮肤，随着温度的下降，麒麟渐渐消失了。他不知道麒麟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这个梗纹身使用了一种草的汁液，所以会随着体温的改变而出现或者是消失。

 

德语很好，在做翻译工作。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很细小的东西，但是张起灵抓住了这细小的线索。

 

也许除了他以外，也没什么会想到，这三个女生还会有别的共同点——外语都很好，第一个的日语，第二个的西班牙语，第三个，阿宁的德语。

 

外语都很好，翻译文件。

 

张起灵拿起手机，大半夜的给技术科的众人发了条信息——虽然她们手机里聊天软件的聊天记录都被删除得差不多了，但是技术科的人会有办法全部复原的，这也许会是个不错的突破方向。

 

做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张起灵给吴邪打了个电话。没有花哨的彩铃，只有单纯的“嘟嘟嘟”的声音，却让他感觉很舒服。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起来。

 

“喂……”对方似乎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你知道阿宁最近有没有接翻译的工作吗？”张起灵的声音很好听，通过电波的传导，更是带着一点金属的质感。

 

“兼职？”吴邪似乎是在呢喃着，声音带着点空旷的感觉，听起来人是处在室外，但他没有回答问题，“你都不睡觉的吗？”

 

张起灵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夜景，寂静无声，只有路灯在不知疲倦的亮着，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只是他一向不是特别在意时间的变化，对他来说，累了就休息。不过……也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啊。

 

“那我明天再打给你。”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张起灵很快就挂掉了电话，脑海里突然就闪过吴邪的脸，看起来很平凡的一张脸，除了那双眼睛，充满了很多人都不曾拥有过的天真。但他周身的气质却让人觉得很舒服，让人不自觉想去靠近。可是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十二岁以后的记忆只剩下孤儿院和但到现在为止自己记得的所有东西，况且就算是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随着时间推移，十多年都这么过去了，任谁都会淡忘吧。

 

被挂断了电话之后的一会儿，吴邪还没有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快要睡着了，还是电话突然被挂断的茫然，最后耳朵里只听得到“嘟嘟嘟”的电话忙音。

 

桌子上放着的几张纸就说明了三个被害女生的大概身份。三个被害女生的相同点大概就是:短发，很漂亮（起码在正常人的眼光里），外语很好。

 

但她们都是不和人结仇的类型，即使是讨厌也应该不至于会到杀人的地步，况且作案手法干净利落的，有点过于娴熟了，所以也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为的。分析到这里，基本上是可以排除校内学生作案的嫌疑了。

 

时钟滴答滴答走过，没次张起灵想问题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经意间抬头，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在3点多的位置了。张起灵用手揉了揉眼角的位置，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连睡觉都要那么干净利落，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梦里才不会出现诡异的画面。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有到7点。又是睡不够四个小时的一天。

 

很难说张起灵是这么做到的，睡眠的时间短得吓人，工作时却不会因此分神，好像不会累的一样，效率在局里一直都是最高的一个。

 

黑瞎子说张起灵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长得很好看，却一点感情也没有，他说，张起灵似乎不会痛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经历多大的痛苦，他都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早晨的H市似乎还没有醒过来，从窗户望过去，路灯还在亮着，却看起来非常苍白无力，几只鸟停在窗边，啄食着张起灵昨天喂它们所剩下的玉米粒。

 

随手又抛出一些玉米粒，张起灵回到房间穿戴好服装，就离开了这个房子。他没有家，有的只是容身的房子。

 

“小哥。”警队里一个娃娃脸的警察把一份资料递给张起灵，“黑瞎子已经连续工作了好久了，刚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三位死者死亡的时间表。”

 

连黑瞎子都认真工作了，看来局长给的压力不算小了。

 

大概都是在半夜两点左右死亡的，大部分人在这个时间都不会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说，凶手选择的行凶时间还是很有讲究的。

 

张起灵想开说什么的时候，电话来了。

 

吴邪清醒时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朝气，不明白这样的一个男孩子是在怎样的保护下长大的，直到现在身上还有在别人身上少见的天真。

 

“张警官，阿宁接了一份德语翻译工作。”霍秀秀还在吴邪身边站着，知道阿宁出事后她眼睛红红的，但还是坚强的没有哭出来，阿宁是她的好朋友，在找到凶手之前，她不能哭。

 

不过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有点哽咽:“她说要锻炼自己，就从学校的宣传栏那里找到了一份传单。传单好像还在我们寝室。”

 

吴邪是开着免提的，所以张起灵能听清霍秀秀在讲什么。

 

“你去把传单找出来，我现在就过去，等一会就到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吴邪愣了一下，又被挂掉了电话，好像每一次，都是张起灵突然挂掉了电话的……

 

“这人，什么意思？”吴邪无奈收起了手机。

 

还没等吴邪开口，霍秀秀就向着宿舍楼的方向快步走去，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吴邪一直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可以走的那么快的。

 

张起灵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他说等一会就到了果然很快就到了，秀秀刚从寝室下来的时候吴邪就看到张起灵迈着腿走过来。那一瞬间，张起灵面无表情走过来的动作勾起了吴邪的一些回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黑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我叫吴邪，你叫什么？”

 

依稀可以看到很多年以前的自己，抓着比自己大的一个男生手。

 

那个人，叫做……

 

“吴邪。”张起灵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伸手拿过吴邪身后的霍秀秀手里拽着的那张传单。

 

会德语的人本来就不多，而可以参加翻译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张起灵想到了一些东西。

 

三个女生的死，应该是有预谋的。

 

TBC

嘿嘿，第二章。诡异的梦境是什么？